2025年02月13日
破羌将军辛武贤
时间:2024-10-29 来源:民族日报·中国临夏网 作者:王维胜

●王维胜

辛弃疾先祖在陇西郡形成望族,显贵当地。

破羌将军辛武贤便是其中之一。汉宣帝时,辛武贤历任酒泉太守、西河太守等职,两次出任破羌将军,分别讨伐羌人和乌孙。据敦煌文献《沙州都督府图经》记载,唐时,敦煌境内有三大湖泊。其一大井泽,距城北十五里,乃汉朝辛武贤穿井凿渠后渐变而成。湖东西长三十里,南北宽二十里,为唐时一大景观。

历史的镜头推向遥远的西汉。西汉神爵元年(公元前61年)春天,西汉名将赵充国招降了河湟流域的罕幵羌部落,挥军准备向河西走廊进发。

河西走廊东连关陇,西通西域,南接河湟,北达蒙古,被称为“天下要冲,国家藩卫”。这里的关中道由姑藏(今武威)、张掖、揟次(今甘肃古浪县土门镇)、媪围(今景秦县喜泉乡,旧名锁罕堡)过黄河,沿泾河河谷便可直趋长安。从河西西去,逾葱岭,出大月氏、安息,自车师可至疏勒而达西域。

众所周知,河西走廊是匈奴南下的重要通道。这里地处高山大河、荒漠高原之间,为四塞之地,易守难攻。南部的祁连山脉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,如在北麓的河谷地带修筑塞桓、派兵把守,便可达到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的作用,可以有效遏制敌人北进。而河西地区的北部山脉,虽然地势比较平缓,但大多为戈壁和荒漠,也有着天然的防御条件。河西地区东部的峡谷众多,水流湍急,只需把守沿岸的几个重要渡口,便足以自守。由河西走廊西去西域,途经大片的无人区,形成极难跨越的隔离带。

这里有养马的传统,汉王朝派专人养殖马匹,形成了汉朝的骑兵基地。整个河西地区地形险要、农牧业发达,谁占领此地谁就有了对外征伐的物质基础,因而汉匈双方围绕河西走廊展开了激烈争夺。从霍去病两进河西,击败匈奴休屠王、浑邪王夺取河西,设立酒泉、张掖、敦煌、武威四郡开始,匈奴、鲜卑、氐、羌各部的反抗一直没有停歇,汉王朝和匈奴围绕河西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厮杀。据史书记载,这一时期发生在河西的战事多达23次。

现在赵充国又一次要出征河西了,表面上是对付羌人叛乱,实质上羌人的背后站着强大的匈奴,或者说匈奴鼓动了这次叛乱。面对强大的敌人,赵充国手上只有在金城集结的一万骑兵,兵力显然不足。

汉宣帝也很清楚,大战的序幕从河湟流域拉开。公元前61年,也就是神爵元年,汉宣帝发布了一道命令:三辅、太常地区的犯人免去监禁,编为部队,立功赎罪。同时颁布诏书,命三河、颍川、沛郡、淮阳、汝南地方军军官,金城、陇西、天水、安定、北地、上郡等地骑兵,与武威、张掖、酒泉太守驻守各自郡县,共计六万人,由赵充国率领,向河西进发,进剿诸羌人部落。

赵充国接旨,率大军抵达西部都尉府,也就是现在的甘肃省玉门市西。他力主招抚先零等诸羌人。时任酒泉太守的辛武贤和赵充国意见不一,上奏汉宣帝。

辛武贤是陇西郡狄道(今甘肃临洮)人,著名汉朝大臣,他的奏书大致意思说:“各郡部队都驻守南山,北边空虚,这种形势不能长久。有人主张到秋冬季节再进军,这是敌人在境外的策略。现在敌人不时侵犯,那里寒冷艰苦,汉军的马匹无法过冬,驻守在武威、张掖、酒泉的部队超过一万人马,大多瘦弱。可以增加马的口粮,在七月上旬带三十天的粮食,从张掖、酒泉分兵同出,一同攻击在鲜水上的罕羌、秆羌等诸羌。敌人视牲畜如命,现在都被冲散,军队如果分几路出发,即使不能把敌人全部消灭,也可以夺取敌人的牲畜,俘虏他们的妻子儿女,然后退兵返回,冬季再进攻他们,大军频频出动,敌人一定震动瓦解。”汉宣帝把辛武贤的上书交给赵充国,让他与了解羌人情况的校尉及士兵讨论。

赵充国看了皇帝转来的信件,与大家讨论后给汉宣帝回复了一封信。他在回信中说,辛武贤想带领一万轻骑兵,从张掖分两路出发,道路迂回达千里之远。让一匹马驮着骑士和30天的口粮,即二斛四斗米,八斛麦子,又有衣服装备武器,很难追击敌人。部队劳苦到来,敌人一定能预计到部队的行动,稍微退去,追随水草,逃入山林。如果追随敌人深入山林,他们就占据前方险要,切断后方咽喉,断绝粮道,我军一定会陷入危险境地,被野蛮人耻笑,一千年也不能返回中原。辛武贤认为可以夺取敌人的畜产,俘虏他们的妻子儿女,这只怕是空话,不是最好的计策。另外,武威县、张掖郡的日勒县都正对着北边要塞,有贯通的山谷和水草。我担心匈奴与羌人有阴谋,将要大规模进犯,妄想占据张掖、酒泉,断绝西域通道,因此,张掖、酒泉的地方部队尤其不可调动。先零是首先开始叛逆的,其他部族是被挟持的。所以我们的计策是:捐弃罕、秆诸羌愚昧糊涂的过错,隐忍不张扬,先对先零进行诛伐,来震动罕、秆诸羌,他们必然会悔过,重归善良,从而赦免他们的罪行,选择懂得他们习俗的好官员调理安抚,这是保全军队稳操胜券安定边防的策略。

汉宣帝接到赵充国回信,交给百官讨论。公卿都认为先零兵力强盛,又恃仗罕、秆诸羌的援助,不先打败罕、秆诸羌,就不可能图谋先零。最终汉宣帝接受了辛武贤两路出兵的谋划,任命许延寿为强弩将军,辛武贤为破羌将军,让辛武贤与许延寿、赵充国率军合讨罕羌、秆诸羌。

赵充国又一次上书,再陈利害,仍主张先平先零,再降服罕羌。不久,引军到先零的赵充国不幸染病,汉宣帝命辛武贤为副,约期冬季进剿先零。由于先零、羌陆续降服一万多人,赵充国仍主张招抚并上屯田奏议,陈述罢兵屯田的十二条好处,得到汉宣帝同意。可是辛武贤、许广汉依旧主张进击,汉宣帝不忍否定其奏议,决定抚剿两策并用,命许广汉、辛武贤和中郎将赵印会师进剿。结果,他们分兵南出,越过祁连山,在理水合击罕羌,辛武贤和赵印各斩杀、收降羌人二千多名,许广汉降获四千多人,唯独赵充国没有进兵,反而收降五千多人。

公元前53年,乌就屠杀害乌孙(今独联体中亚伊什按城)昆弥(乌孙王号)狂王泥靡,自立为乌孙昆弥。辛武贤再次受任破羌将军,率领一万五千名士兵到敦煌,派使者按照行军计划,穿越到卑鞮侯井以西,打算打通沟渠,传送粮食,积累成临时性粮仓,以便攻打乌就屠。辛武贤到敦煌后便患病,于是奉诏返回,未到长安病逝于途中。辛武贤对羌人的军事进剿,起到巩固汉朝统治的作用。

编辑:海霞 责编:孔令定 主编:喇维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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